今天场子格外热闹,三两句说完了所谓正事,女孩子们争先恐后各凭本事地向谢桥抛橄榄枝。出人意料地,谢桥倒并不很抗拒,虽然也并不热络,不过较他先前的冷漠已经好了不少,一旁的学长都有些惊讶。
女孩子的热情简直是蜂拥而至,谢桥被簇在热情中心,被五花八门投来的梗逗乐了,偶尔还低头笑笑,顾盼湛然。
他们一头一尾隔着五六个人分开坐着,像两个一无所知的陌生人。
纪真宜怎么也没想到,两年都没见过,竟然就这么狭路相逢了。他像暴风雨前被困在鱼塘里的鱼一样,恨不得蓄力跃出去喘口气,简直要闷死了。他悄悄起身,被身边的女孩子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干嘛去?”
“上个洗手间。”
“你得回来呀,不然我们一群女孩儿喝醉了多危险。”
纪真宜急于脱身,连声应好,逃也似的跑了,手撑着墙壁微弓着大喘气,就一路这么扶着去了洗手间。
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琢磨着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于自作多情,谢桥压根没多看他一眼。洗了把手出去时,谢桥正好进来,和他迎面相对。
纪真宜刚洗过的手心生出一把黏汗,心里打鼓,舌头打结,“小……”
谢桥和他错身而过,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瞥到他身上。
纪真宜摸摸鼻子,尴尬之余又有些庆幸,行吧,这样最好。他回到包间门口,还是决定当个缩头乌龟赶紧溜了好,都跑下楼了,一摸兜发现手机落那了。
只得又硬着头皮回去,做贼似的摸进去,谢桥清凌凌的目光阴郁扫在他身上。所有人都跟着一并看向他了,女孩子连忙把他拽下来,嗔怪,“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不会是想跑吧,幸好我聪明把你手机扣住了。”
纪真宜灰头土脸地被留住了,大家一起玩游戏。
问的问题很奇怪,四不像的文艺反而很怪异——用一种味道形容自己的初恋。
第一个就是谢桥,他端坐着,神情陡然阴沉,“我没有初恋。”
说完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纪真宜差点上前去拦他,“诶——”又讪讪掩饰下来。
轮到纪真宜,他告饶地笑笑,我喝酒,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