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死你,不准碰,赶紧睡觉。”
“为什么你们可以,我不可以?”
韩放筝已经把烟掐了,又拽又傲地觑着他,“我规定你不可以。”
“那我也规定你不可以。”
韩放筝看着他,眼里笑意零星,“怎么?要管我了?”
纪真宜说,“不是,是我觉得吸你们的二手烟,还不如我自己的一手烟健康。”
韩放筝气急败坏,把无辜的丁晃那支烟也抢过来掐了,骂纪真宜,“你他妈有没有良心,我抽烟你都不管我?就记着你自己,我看你就是个活生生的白眼狼,老子对你那点好还不如喂狗!”
被殃及池鱼的丁晃眨巴眨巴:你这人思想有点矛盾啊。
纪真宜眼睛一亮,“狗?我想养狗!”
韩放筝连忙凑过去,“想要什么品种的狗?萨摩行吗?”
午夜,他和韩放筝坐在房间的阳台看月亮,皎皎一轮月挂在天垂,下面是蓝沉沉的一片阔海,月光下沉静柔和,晚风一拂粼粼涟漪。
他抱着膝盖,偎在韩放筝已然精壮结实的肩上,夜晚惬意得让人骨头发酥。
韩放筝垂睫瞥他一眼,又抬头看月亮,状似无意地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肩上的纪真宜缓缓看向他,眼珠黑溜溜的,既无情意也无崇拜,反而不合时宜地质疑,“这不是形容中秋的吗?”
从上了初中开始语文就没及格过的韩放筝好不容易拽句酸词,被当场拆台,怒不可遏,当即起身,吼得声势浩大,脚步纹丝不动,“不谈了!不谈了!谈个鸡巴的恋爱,早晚把老子气死!”
纪真宜死死拖住他,软磨硬泡,软硬兼施,“哥,哥,我错了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