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麻将最大不同在有番才能胡,别说胡牌,就是记住各种番都能把纪真宜绕晕。
谢桥坐下来第一把就平胡了,第三圈的时候直接打出个十三幺。
等人出牌的过程是兼具无聊与刺激的,很多人会有小动作,滨嫂就喜欢拇指和食指捏着最后一张牌转着玩,纪真宜毫无坐相,百无聊赖地歪着瘫在椅子上。
谢桥都比平时散漫一些,他倚着椅子,挺拔的脊椎微微松懈下来,食指在最后一张牌上有规律地敲击着,每打出一张,指尖会在牌角拨一下,让麻将旋着滑过去。
他就是这么气定神闲地打出十三幺的。
纪真宜第一次觉得会打麻将的男人也这么帅,也不知道是谢桥长得帅,还是聪明给他添光添彩。
第三圈开始,纪真宜感觉到谢桥故意给他喂牌了,前两次还没意识到,以为谢桥算有遗策,让自己捡漏了。后来一次比一次喂得准以后,他再不察觉都对不起谢桥喂的牌了,又怕谢桥喂得太明目张胆了,干咳了一声,谢桥眼都没抬。
他朝桌子底下看了一眼,特地脱了人字拖,警示地踢了一下谢桥小腿,谢桥没反应,他又踹了一下,谢桥瞬间两腿合拢,把他的脚夹住了。
纪真宜脸色一变,又开始往外拔,半天没抽出来,他都没脾气了,朝谢桥咳得惊天动地。
谢桥抬起眼,唇角微翘,要笑不笑的,狡黠又俊俏,“干嘛?”
第二十九章 (下)但愿人长久
打完散场,纪真宜附耳问谢桥,“你不会算牌了吧?”
谢桥轻轻掠他一眼,“运气。”
纪真宜琢磨也是,再厉害也不可能算出其他三家手上所有的暗刻,又能杠出那一副暗刻,还能把自己的牌刚好胡那一张吧?想着谢桥之前一连打出俩双黄蛋的辉煌战绩,也不足为奇了。
妈的,运气好比聪明更让人嫉妒!
夜宵吃海鲜咖,纪真宜一见海鲜就想起白天那个外国友人,有点反胃,剥了两只红虾全放谢桥碟里了,自己在那吃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