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再次有意识是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好友家的沙发上。
他努力回忆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记忆到坐上冯卓东的跑车就断片了。
他按了按还在突突跳的太阳穴,起身去找卫生间放水。
从卫生间出来,冯卓东站在门口,怒气冲冲地问他:“祁寒!你知不知道自己昨晚干了什么?”
祁寒跟他开玩笑:“我把你办了?”
“少跟我贫,”冯卓东愤愤地说:“昨晚我好心收留无家可归的你,结果你t一路从车上吐到我家卧室,我都被熏出幻觉了,觉得自己身上现在还有酒味。”
祁寒十分抱歉:“我一会去给你洗车,先给我一套洗漱用品。”
冯卓东翻了个白眼。
祁寒收拾干净自己,开冯卓东的车去洗车行,路上饿到怀疑人生。
想起一向好脾气的自己昨晚被沈念气到饭都没吃,祁寒有些不可思议。
他找了家干净的早餐铺吃了一屉小笼包,觉得味道还不错,想了想,又买了份打包带走。
进了家门,沈念正穿着整洁的居家服、在客厅指挥保姆陈姨打扫卫生,见他回来,视线冰冷地扫过他没有换过的衣服。
祁寒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皱巴巴的t恤和裤子,意识到沈念误会了,急忙解释:“昨晚我找朋友一起喝酒,怕回来打扰你休息,就在他家沙发上住了一晚。”
沈念闻言不再看他,操纵轮椅转身,冷淡地说:“一夜未归,你最好没有乱来。合同第五条婚后需要履行的义务第四点规定,协议双方于结婚期间不能出轨第三方,必须保持各方面清白。”
“如果你做了什么被爷爷知道让他生气,后果自负。”他末了补充道。
祁寒的火气蹭地一下又上来了。
他告诉自己淡定,不要别跟沈念这种招人嫌一般见识,心里自我反省最近是不是脾气太暴躁,怎么总能轻而易举被人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