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卓东又骂了他一会,看他喝空的杯子,觉得今晚可能要肩负起送好友回家的任务,给自己点了一瓶果汁。
祁寒觉得苦恼,一边喝酒一边跟冯卓东语意不明地吐槽:“有洁癖,规矩还多……早知道这家伙是处女座……我小时候说什么也不会……喜欢他。”
“是是是,”冯卓东一边百无聊赖地用吸管喝着瓶中的橙汁,一边不走心地附和,“所以你到底喜欢谁啊?我怎么没听你提过?”
祁寒不回答,自顾自吐槽:“要不是爷爷恳求我……”
“你不过就是仗着我喜欢……”
他一口接一口喝酒,面前已经摆了四个空的古典杯,却还要再继续。
冯卓东看不下去了,担心他喝成胃出血或者酒精中毒,掏出钱包付款结账,果断架起祁寒往外走。
在门口被凉风一吹,祁寒有些清醒了,抬头看向门外。
深夜,街道上人不多,雨也小了,安静得只有积水流淌的声音,很静谧。
他站好,拍了拍冯卓东的肩膀,低声说:“今天谢谢了,我自己能回去。”
冯卓东知道祁寒酒量好,但想到他今天似乎是心情不好,也确实没少喝,不放心地问:“你还知道自己家住哪里吧?”
祁寒笑了一下,想要回答知道,又记起自己现在是和沈念住在一起,要是这个样子回家,影响到沈念休息,他又要不高兴。
他沉默半晌,问冯卓东:“你家有空房间吗?方不方便我去凑合一晚?”
“可以啊,不过事先说好,我可不和你搅基。”冯卓东去开自己的跑车,严肃不到两分钟又笑嘻嘻地问,“你家里是不是藏了什么人?你为什么喝多了不敢回家?”
祁寒坐到他车上,闻言觉得头疼:“我跟你说过了,沈念。”
“呸,不带你这么欺骗朋友的!”冯卓东不信,但还是一脚踩下车子油门,载祁寒回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