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鑫林看到满江白过来,像看到救星一般,他躲到满江白身后,只露出眼睛看一旁的姜钐。

满江白给了胡鑫林一个眼神,懦弱。

胡鑫林抖着不说话,他害怕。他又不是不想帮景历,主要是腿软,他只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怎么?这会儿你不装不认识我了?”姜钐手持着刀,眼神锐变,蓬勃的手臂肌肉显示着他的愤怒。

满江白不想跟姜钐讲话,他扶起景历,要离开这里。

姜钐刀就戳在满江白面前,“你敢走?”

“你自甘堕落就不要拉别人下水。”满江白挥开姜钐的刀,仿佛吃定了姜钐不会对他动手。

姜钐放下刀,泄了气,他问满江白:“你觉得你自己很了不起?”姜钐握紧拳头,重复问满江白:“你那么了不起,你怎么次次考试都是三十多名呢?啊?全班才多少学生啊,满江白你自己说,你一个大笨蛋,还学别人努力?你努力有什么用?你努力不还是默默无闻吗?你爸不还是看不上你?”

“你说够了没?”景历反问姜钐。

姜钐推了他一把,狂躁的说道:“没够!满江白你就是一个蠢货!”

景历被姜钐推了一个踉跄,他跌伏在墙壁旁的桌边,满江白被姜钐困住,没能过来扶他。

而胡鑫林,胡鑫林已经……不见了。

胡鑫林怎么像个胆小鬼?景历想。

他扶着桌子,起身之时看见墙壁翘起的一角,景历伸手碰上去,这里是胡鑫林刚刚抓狂的时候弄的,他顺着那个角揭开,整张墙纸随他动作脱落。

“住手!”姜钐看到景历的动作,他伸手阻止,还没扑向景历,景历已经把他的一切伪装撕了下来。

没了墙纸,取而代之的是整墙的素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