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兰休的眼睛,傅涵有点尴尬,想把手缩回来对方却不放开他。
“放手!”傅涵的声音有点有气无力,虽然上午总共就来了一次,可是对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一次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要是再来第二次他估计就得散架。
兰休也不为难他,在他指尖亲了一下后,乖乖把傅涵的手松开了。然后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你看,我已经放开了。
傅涵举着自己的手,收回去不是,继续举着也不是,总感觉自己被调戏了。
“你就欺负我现在不能揍你是不是?”傅涵捏住了兰休的下巴,目光阴飕飕的,可是眸子那点点水汽,还有头顶凌乱的黑发,让整个人的形象想凶都凶不起来。
兰休把自己的头凑过去,声音带着笑,“哪舍得欺负你,以前你揍我,我都是把脸伸过去让你打,现在变成媳妇儿更得宝贝着。来吧,你想打哪老公替你打,绝对十成力不太讨价还价。”
“滚蛋吧你。”傅涵抿着嘴把他松开了,靠着兰休的肩膀缓缓合上了眼。
如果每晚都能这样相拥而眠该多好。
晚上格雷来给傅涵换药的时候吓了一跳,赶忙放下药箱问兰休“他身上的绷带怎么都给解开了?”这要感染了可不是小事。
此话一出,两人都是面色一红,躲闪的目光让格雷一下就看出了猫腻。
本来应该秒懂的事情,他那个榆木脑袋楞是十分缓慢的转了大半天从依稀分析出事情的前因后果。低下头,脸上也跟着一点点变了颜色。
“咳,你们俩也太……”太让人嫉妒了。
不过爽完之后有些事情还是要注意的,比如消毒这件事就马虎不得。
格雷提醒兰休,“尤其是你,多注意点卫生,别手上带着什么细菌再把傅涵感染了。他身上的皮肤大面积缺失,机体免疫力很差,你在接触他之前先用消毒剂把手仔细洗洗,不然直接用灭菌灯照照也行。”
等给傅涵换完绷带后,又忍不住提醒他俩,“这次刚换完药得吸收几天,可别再拆开了。”
在兰休家坐了一会,格雷总感觉今晚自己格外的像电灯泡,兰休也是个没脸没皮不知道害臊的,当着他的面就亲了傅涵好几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他都看到好几次了。
后来格雷终于明白了,兰休这个老混蛋是在故意赶着他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