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辰提起银月画天戟:“……”

昭昭连忙将剩下几个字吐出来:“真心地喜欢你！才会朝你扔花！”

“……”

南星辰神色一顿，收起银月画天戟，大步走出花街，冷哼道:“不可理喻。”

生怕他再掏出银月画天戟来个水淹金陵城，到时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昭昭连忙跟在南星辰身后。他身影挺直而冷峻，与这喧闹的大街格格不入。

昭昭忽然心生好奇，问道:“我说小凤凰，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人类？”

南星辰望着人潮，神色难辨道:“我的父母，死在人类的剑下。”

“……”

昭昭一默，恨不得给自己来一掌，问问自己怎么开了个这么沉重的头，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去了。

“其实……这世上也有好人的。”

“譬如？”

“譬如我……”

昭昭灵光一现，叹道:“……的师父！其实我与你一样，从小也是孤儿，在皇城中捡破烂长大。是师父收留了我，教我修道，我很喜欢他。”

“……”

南星辰闻言目色微垂，道:“我亦十分敬重师父，所以他让我拜入云天阁时，我心中很是不愿。”

昭昭不假思索道:“你师父应当是认为我师父比他更好，才会让你拜入云天阁中。”

话落，气氛瞬间沉了沉。

南星辰面无表情:“我师父更好。”

昭昭眼眸一眯:“明明是我师父。”

“我师父。”“是我师父。”“我说了是我师父。”“凭什么你说是你师父就是你师父。”“我说是我师父就是我师父。”

……

云之巅上，白离卿等了许久都没等到昭昭回来，耳畔回响起南万古说的婚契一事，心中微沉，决定前去金陵城中寻她。

不出一会，便在一座茶肆中发现了他二人的身影。

夜色时分，灯火朦胧，二人相对而坐，小茶肆的气氛几分暧昧，不可言说。小弟子神色难辨，幽幽地端起一盏茶，抿了一口，凝望着火羽凤凰，然后嗓音微哑，缓缓说——

“不论你说多少遍，都是我师父更好。”

火羽凤凰的嗓子亦疲惫不堪，却也不甘示弱:“你胡说，明明是我师父更好。”

昭昭戳了戳桌案，试图以此壮大声势，哑声道:“我在跟你讲道理，做人不能不讲道理，你知道吗。”

南星辰语气微不可闻，却说:“我不是人，我是凤凰。”

白离卿立在茶肆外，清眸微敛，久久不语:“……”

他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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