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相从容的脸色出现一丝裂痕，挥之不去，道:“天机阁的由来，玄机阵的机密，我体内面具的来历，你统统都不想知道？”

昭昭挑了挑眉，亦是不解:“为什么要知道？灵石它不香吗？”

那些机缘秘密，于如今的她来说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唯有握在手里的灵石才最实在。

“……”

周相终究还是接受了现实，却道:“玄机法的确能推算命数，然以此谋利，是会遭天谴的。”

“这样啊。”

昭昭抬眼望了望天，很是遗憾:“那还是不算灵石了，换一个吧——宁无尘的未来，你能算吗？”

周相眉梢一挑，绕有兴致:“姑娘想算宁无尘？”

昭昭望着长空，语气隐没在夜风里:“我想知道他的未来是好是坏，是福是祸。每一个漫漫长夜，是否都平安喜乐、无忧无虑地渡过着。”

“姑娘除了问灵石，就只问宁无尘。”

周相不禁微微叹息，轻笑道:“若要算宁无尘也使得，只是似他这般难测之人，需摆下阵法，以万枚灵石为载……姑娘，可舍得这万枚灵石吗？”

“有何舍不得？”

“好……我替姑娘一算。”

阵法落，灵光现。灵石与铜钱于空中飘散，洒向四方。月色高移，直至三更，卦象终于缓缓显现。

周相坐于阵中，沉默许久，方道:“这卦象显示，宁无尘的将来祸福难料，生死不定。唯一能知晓的便是，无论如何，都与姑娘没有关系。”

“……”

昭昭面色难辨地盯着卦象，久久不言。

周相心生不忍，向前劝道:“世上之事十有八九，你我都不能掌控手中，又何必太过介怀？一切的一切，不过无缘。”

“……还钱。”

昭昭却忽然朝他摊开了掌心。

周相:“……哎？”

昭昭冷哼一声，满脸郁色，控诉道:“你的道理一套又一套，其实这卦根本就什么都没算出来嘛，还我灵石！”

“……我想起来阁中还有些事务，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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