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多亏了白妈妈,含辛茹苦,一生未嫁,将他的儿子养大成人,长成这副俊俏模样。
白濯像极了他的母亲,只是他的母亲爱笑,不想白濯这样,一直冷着脸,只有见到白妈妈时才会柔和几分。
蒋平看着白濯,感慨万分,他怕被白濯厌弃,也不敢随意开口,想了许多话题,挑了个最寻常的来说:“白儿,这些年你过得可好?听闻你跟离王交好,他……”
“都好,”白濯打断他的话,讥笑道:“怎么,看不惯断袖,要反对我们?”
蒋平急忙摇头:“没有没有,不是说了吗,爹带你回去抢人,离王不过一个毛孩,爹还是打得过的。”
白濯又扯了根青草,吊儿郎当叼着,手撑在身后,双腿晃来晃去,时缓时急,心中烦躁。
白妈妈一直在屋内观望,见白濯又一副不理人的样子,气得几乎要走过去踹他一脚,但人家亲爹就在旁边,她如今动手,难免逾矩。
身后的视线过于炙热,白濯回头看了,跟白妈妈对上视线,忍不住笑了下,没等蒋平发问,他便起了身,往里走去。
白妈妈瞪着他,小声道:“笑什么笑,你亲爹在外面呢,去陪陪他。”
“不去,又不熟。”白濯坐在白妈妈身边,熟稔地靠在她的肩上,跟上来的蒋平看得一阵羡慕嫉妒恨。
认亲这种事不可操之过急,蒋平想了想没再过去,安排了人整顿一番,准备出发入京。
白濯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情很是复杂,他将玉佩拿了出来,给白妈妈看,道:“娘亲,他刚刚给了我一块玉佩,说是我亲娘给的,你认识我亲娘吗?”
“认识,你娘啊跟你一样,是个烦人精。”
白妈妈以前受白濯生母恩惠,一直铭记在心,后来两人成了挚友,在他的生母怀着他时,白妈妈经常到将军府跟她谈话,因着两人身份悬殊,白妈妈每次去都是偷偷摸摸的,将军府也就鲜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不过他的生母是个藏不住话的人,每次她走后,都会跟蒋平说上一番,这一来二回,蒋平也就认识了白妈妈这人。
所以在白濯生母诞下白濯后,蒋平才敢将亲儿子交付到白妈妈手上,他的妻子信任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人。
幸得,白濯生母生前积的德,全都回到了白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