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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濯低头又是一阵剧咳,几乎把内脏给咳了出来,白妈妈见状赶紧走过去扶住他,给他拍背顺气,道:“白儿,你怎么下床了,赶紧回去休息,病还没好就又乱走动!”

“娘……”白濯嗓子有些沙哑,听起来还带着哭腔,不过面上很是平静,看不出喜怒,“他是谁,顾大哥呢?”

白妈妈愣了下,回头看了对方一眼,道:“顾大哥走了。至于他……等你病好了再说吧。”

“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的!”白濯撑着精神道。

白妈妈静静看着白濯,猜到他应该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叹道:“白儿,这人是你的……父亲。”

明明已经猜到了,但白濯还是眼前恍惚,几乎站不住脚,他闭上眼,漠然道:“我父亲不是死了吗?”

“没死,事出有因,若你想听,我可以现在跟你说。”白妈妈道。

白濯没有丝毫犹豫,摇头拒绝:“不想听!十几年来没有说的话,现在也不要说了。”

不论什么苦衷,什么缘由,都不是随意抛弃孩子的缘由,如果不能好好保护,就不要生下他,生了又弃,不配为父母。

自小白濯就被人指着鼻子骂野孩子,幼时的阴影至今还在,几次梦到他都会被惊醒。十几年如一日的折磨,任何苦衷都无法抵消。

白濯表现出明显的抗拒,他缩在白妈妈的怀里,道:“娘亲,您别说,我不愿意听。”

“白儿……”白妈妈无法,他虽不是自己亲生,但气性却像极了自己,认定的事打死也不会更改。

身后的人失落地看着两人亲昵地说着话,默默退了出去,还不忘给他们带上门。

他是收到白妈妈的求助才赶来的,来时也料到这种结果,只是当真的被自己的孩子拒绝时,还是忍不住难受。

听到关门声,白妈妈一阵叹息,道:“白儿,他走了。”

“嗯,娘,我们在哪了?”白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