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殿下蹙眉,他看着那抹身影,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他正要细看,人已经走了进去,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
白濯很烦躁,十分地烦躁。
他脱下身上的狐裘,一把扔到地上,抬脚将旁边的椅子踹开,这才找到了舒气的出口。
门外的侍卫听到里头的动静,互相看了一眼,并未敲门询问。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他们见怪不怪,只要保证人不会跑,里头的人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奔波数月,到头来还是回到了原点,唯一不同的便是身边的白妈妈不见了。
白濯想起来半个月前的事,心中的闷气又添几分,却始终无处排解。
那时他高烧刚退,醒来后并没有找到白妈妈,迷迷糊糊中听到房外有人谈话,他起了身,蹭到门外,正要开门,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这么多年来,白濯多亏你照顾了。”
是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刚刚睡醒的白濯本该迷糊不清的,但他没有,他自幼聪慧过人,反应极快,在这种情况下脑中思绪更是转得飞快,当即猜到了说话那人的大致身份。
白妈妈的声音刻意压低,听不到她在说什么,白濯也没有心情细听,他退后一步,嗓子眼突然一阵瘙痒,止不住咳嗽起来。
屋外的人听到里头的动静,止住话头,急忙走了过来。
白濯很是慌乱,抬手抵住门板,还没开得及落下门闩,外头的人便推门而入。白濯还捂着嘴,他猛地抬头,一眼看到了站在白妈妈身后的魁梧中年男人。
那人眉眼俊朗,眼下有一刀伤疤,分明是个八尺男儿,站在白妈妈身后却很是局促,看着他时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