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濯有些佩服,从各个方面来说,肖辞真的像极了一个兄长,看似随性,实际心思细腻,会为所有人都考虑。比之于他,白濯差得远了。
“那就一直这样拖着,你不怕祁姑娘喜欢上别人?”
肖辞沉默片刻,“先这样吧,等这批茶叶生意做完,我自有定夺。我跟祁茗的事还好办,你的呢?回去打算怎么跟白姨交代?”
白濯觉得两条腿有点疼:“先……先别说吧,反正这件事也玄乎得很。”
肖辞道:“行,这个月你就自己琢磨琢磨吧。”
琢磨一下到底是依赖离王,还是喜欢离王。这些事,当局者迷,旁观者也未必清。
马车奔腾而过,留下一道烟尘,经久未消。
而需要呆在篷州,巡视四个月的离王殿下被事情绊住脚,等到闲下来去找白濯时,却被告知人早在前几日就离开篷州,回苍京了。
乔央离有些郁卒,白姑娘害羞不好意思道别也就算了,连白昼那个小子也不辞而别。
在篷州还要再待一个月,路途也有一个月,算起来要两个月见不到白濯,远在他乡的离王十分不高兴。
不过难过归难过,自己担下来的事也不能反悔,乔央离还是会老老实实呆在篷州,好好巡视江南的。
离开祁府,乔央离并没有回驿馆,而是去北街走了一遭。
那日便是在这里找到白姑娘的,但是她坐在桥栏上眺望远方,唇角勾出一条好看的弧度,整个人置身于江南烟雨中,如雨中而来的美人,一颦一笑皆勾魂摄魄。
乔央离走到桥走,想着那些点点滴滴,心中的郁气也平息下去。
忽然,他看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影子,一如那日侧眸看他的红衣女子,乔央离急忙跟了上去,跑到那人身后,不太确认地喊了一句“白姑娘?”
那女子回头,入眼是一张清丽的脸,笑容甜美,可惜不是白濯。她疑问看着乔央离,“公子是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