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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辞拍了他一巴掌,“放屁,再拿祁茗当挡箭牌我抽你了。”

白濯缩了缩脑袋,躲到了管家身后。管家对这位白小公子很是喜爱,张开手臂把他护在身后,打圆场道:“少爷,白公子就是这样的,您就别跟他计较了。”

肖辞笑道:“刘伯,我们就开开玩笑,没真要打他。”

此次来篷州,主要是跟祁家商量茶叶往来计划的,又本着给白濯散心,这才待了这么久,再过一个月就要中秋了,路途遥远,肖辞才不敢再耽搁的。

白濯心中有数,也没有拒绝,只是收拾行囊时心里空落落的,仿佛连月来所见所闻其实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场空。

他站在窗边,看着上边一深一浅的两道脚印,叹了口气,将窗户关上。

三个月都是转瞬即逝,更别说是两天了。白濯买了一大堆东西,也不知道整理放好,现在要走,便成天窝在屋里收拾,连着一整日都看到不到人。

听闻两人要走,祁茗也甚是不舍,连着办了两日饯别会,跟肖辞依依惜别。

时间转瞬即逝,白濯是被肖辞摇醒的,外头的天还没亮,他迷迷糊糊爬上马车,蜷缩在角落睡觉,等到清醒时,他们已经走出了篷州,远远还能看见篷州高耸的护城墙。

城外的枫树林仍是翠绿,跟来时一模一样,不过有几片开始泛红,藏在翠绿之中,格外醒目。

告别篷州的美食,又是在僻静无人的官道上,白濯醒后只能用些难啃的干粮,吃完了便跃上马车车顶,晃着脚看路,偶尔穿过低矮树丛,便躺了下来,由着星星点点的阳光洒在脸上。

肖辞坐在车夫旁边,看他脚丫子一晃一晃的,便知他心情不错,“我还以为你又要哭一场呢?”

白濯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哭,话说,我也不是这么爱哭的人啊。”

肖辞笑道:“是哦,我以为你会舍不得你的离王殿下。”

白濯翻身,趴在了车顶上,从上面看着肖辞,“其实我也这么以为的,但是想了想,他总是要回京的,所以就没有舍不得。但是你,不会舍不得祁姑娘?”

“舍不得啊,可她也有她的难处,我总不能什么都不考虑,贸然去提亲吧。”肖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