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父母官,若没有今日之事,本王还不知道你有这本事呢。”乔央离道。
暗账是乔央离的手下亲手搜出,篷州县令不敢不认,但对那几人的话,却是矢口否认:“你们胡说!即便真的被肖知震砸铺子了,又和本官有什么关系!”
断腿的人怒道:“若非你授意,肖知震在篷州举目无亲,哪里敢这么嚣张!”
“这些都是你们的猜测罢了。”篷州县令道:“殿下,受贿一事臣不敢否认,但是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臣万万不敢当啊,还望殿下明鉴。”
“谁说莫须有的!”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妇女,怀中抱着个一两岁的孩子,手上还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怯生生躲在娘亲身后。妇女后面,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低声劝着那个妇女。
有人认出了她:“这不是林家嫂子么。”
“对啊,她来凑什么热闹?难道林智的死跟县令有关?”
“不可能啊……”
暗卫走过去,将林大嫂从人群中带了出来。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篷州县令彻底白了脸。
林大嫂将怀里的孩子放了下来,跪在地上,“民妇拜见离王殿下,听闻殿下在祁家主持公道,民妇心中有冤,恳请殿下听一听。”
“起来说话。”
“是。”林大嫂起了身,还没开口,眼睛先红了,身后的老妇拍着她的背,劝道:“我们还是走吧,我们斗不过他的。”
乔央离瞥了篷州县令一眼,道:“你尽管说,今日本王在此,绝不会包庇任何一人。”
林大嫂收拾好情绪,道:“民妇的丈夫叫林智,两年前在县令衙门当差役,平时抓抓小偷调和调和村子纠纷,名声不错,家里日子过得也美满。但两个月后的一天,相公回家时郁郁寡欢,告诉了民妇一些事,他说县令贪污受贿,还害了不少人,他想劝县令收手,但县令以家中妻儿性命威胁他,让他不要说出去。
民妇也劝相公不要多事,相公自知胳膊拧不过大腿,也答应了。不曾想第二天他去当差,竟被流窜的大盗杀害了,可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盗来篷州。民妇无能,膝下还有孩子要养,不能伸冤,只能忍气吞声,将相公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