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濯抗议道:“哪是我去他面前晃,分明是他算计好了,一个劲儿凑过来。”
肖辞道:“他要凑你就让他凑吗。他喜欢的是能歌善舞的白姑娘,但你现在不是,你是白公子,有的是理由赶走他。”
白濯盯着自己搭在桌上的手,若有所思。
他一向有主意,肖辞便也没继续说,等着白濯想出办法来。
半晌,白濯才开口,“其实作为白公子的我,如何跟离王接触都是次要的。主要是改变离王对女装时的我的想法,如果他不喜欢白姑娘,一切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肖辞点点头,不置可否。
白濯又道:“他不是喜欢白姑娘的笑吗,如果白姑娘见谁都笑的话,他会不会就此厌烦?”
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上,当喜欢的东西变得遍地都是,确实会产生一种厌倦感来,肖辞略微赞同,“此法不错,不过你那冰雪美人的美名,估计就没了哦。”
白濯摆摆手,不甚在意,“无所谓,原本我就是靠才华的,美貌不重要。”
肖辞:“哦。”
兄弟俩总算说开,心头的大石也稍稍落了下去,一放松下来顿觉无趣,便合计着出了祁府,肖辞带着白濯逛街。
篷州稀奇玩意儿不少,肖辞料定白濯肯定会忍不住买东买西,还专门带了两三个下人,方便拎东西。
白濯这人心思重,也不重。他容易胡思乱想,但总是隔一阵之后就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模样,新仇旧恨从未过夜,方才还因为离王一事愁眉苦脸的,现在全然忘记了离王这人是谁。
京中多山少水,白濯平日鲜少坐船,肖辞便雇了一位老翁,带着他们绕着篷州走街串巷。
青山绿水,心旷神怡。
白濯脱了鞋坐在船尾,一手拿着冰糖葫芦,一手端着一碗桂花糯米藕,吃得不亦乐乎。
肖辞坐在他旁边,提醒道:“桂花藕要趁热吃,不然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