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像没得选!”唐天德十分快意,笑道:“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先生乃俊杰也,应该明白刘俊今日虽好,却是明日黄花,跟着老夫才是王道!”
“这……”王贤露出纠结之色,低头沉吟不语,好像对眼下的局面估计不足一般。
唐天德也不着急,捻着胡须静等王贤的下文。
差不多顿饭工夫,王贤终于抬起头来,叹口气道:“学生确实别无选择,不想殒命就只有归顺长老。然则刘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又素来信任有加,使学生终于可以一展胸中所学!”说着面露痛苦之色道:“我如何能弃他而去?”
“先生此言差矣,你离开是为了他好,留在他身边才会给他招祸!”唐天德已经成竹在胸,不紧不慢道。
“哎!”王贤眼眶微微湿润,连叹了三声,方长舒一口气道:“也罢,若长老能答应我三个条件,我便归顺长老。”
“讲!”唐天德沉声说道。
“一者,长老升刘将军为本教护法,将胶东交于他管辖。二者,将来就算长老要收回胶东,也务必妥善安置刘将军,切莫鸟尽弓藏。三者,将来刘将军若是有得罪长老之处,还请长老多多海涵,不要怪罪于他。”王贤便沉声说道。
“好!好!好!”唐天德连叫三声好,满脸赞许地伸出大拇指道:“先生果然高义!一心只为刘俊着想,刘俊能得先生辅佐一段,实乃祖上有德啊!”
“长老过奖了。”王贤面上却尽是苦涩。
“这三个条件老夫都应承了,而且先生还可以为自己提一个条件,只要能答应的,老夫一定办到!”唐天德确实有水平,知道如何收买人心。
“不必了。长老能答应这三个条件,学生便已心满意足,至少不会对刘将军太过愧疚,至于自己的事情,实在无颜再提!”王贤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好吧,这个条件先放在这里,先生随时可以提!”唐天德收了王贤,心情大好,高声说道:“来啊,大张筵席,我要给黑先生接风洗尘!”
唐长老一声令下,总舵中筵席大张。本等着看王贤笑话的众头领,却见他端坐在唐长老身旁,竟被奉为上宾!而且唐天德在酒席上对王贤极为推崇,将此人说成自己的子房孔明!好像得到此人,大业便可成了一般!
众人这才知道,闹了半天,王贤竟然入伙了,而且看起来,唐长老十分欣赏此人!一众头领自然不会拂了唐长老的面子,不管虚情还是真意,纷纷上前向王贤敬酒,也学着唐长老一般,将王贤夸得天上有地下没!
这帮家伙说得痛快,席上就有人不自在了,白莲教的总军师宾鸿,一张脸拉得老长,那双狭长的眼睛闪着寒光,总是在王贤身上打转。看到宾鸿的异常,一旁的刘信嘿嘿笑道:“军师是不是有点儿后悔,当初干嘛提议请刘俊来青州?这下好了,刘俊没请来,倒引狼入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