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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里头的道道,王贤表示很理解,高考移民么,原来自古就有之……但就像高考移民一旦被查出,会被取消录取资格,冒籍被查出来,也要被取消功名的,那些当了官的,自然也会被一撸到底。

“我自问会说云南话,又在浙江当官,应该不会露馅。”蒋知县郁闷道:“但我那浑家是大嘴巴,竟跟人说我老家是江西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被人家顺着打听过去,结果发现我在江西应过试……”说着满眼是泪道:“王大人,王兄弟,你说他们拿着个把柄捏我,我能反抗么?”

“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贤突然又想起另一句俗话:‘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禁暗叹道:‘古人真扯淡,横竖都是理啊。’

“他们都指使你干什么了?”定定神,王贤把悲伤逆流成河的蒋县令拉回来。

“就商号的事儿……”蒋县令小声道。

“朝廷会为这种事查你?”王贤往椅背上一靠,冷冷道:“你应该很明白,现在能救你的只有我!你要是不说实话,我也只好公事公办了!”

“是。”蒋县丞涕泪横流道:“大人救我,我什么都说……”说着又要跪下。

“别介。”王贤摆摆手道:“你坐着说话,我没压岁钱给你。”

“是……”蒋县丞瘪瘪缩缩地应道。

“说说吧。”王贤幽幽一叹道:“别让我再问了。”

“唉……”犹豫好一会儿,蒋县令小声道:“贱卖官田……”

“嗯?”王贤眯眼看着他哼道。

“盘剥灾民……”蒋县令的声音更低了。

“还有呢?”王贤缓缓闭上眼,‘不用我提醒了吧?’

“还有就是……”蒋县令是虱子多了不咬,把自己这半年来,半推半就干的那些事儿,竹筒倒豆子,交代了个明明白白。

“还有呢?”王贤闭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