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钰目不转睛的开车,口中道:“没关系,我可以等。我们晓晓亲手做的长寿面,多久我都能等。”
傅晓笑得抓紧他的右手指捏了捏,随后松开:“好好开车,就会说得好听。”
车子在傅晓一路不停催促下很快开到家,她急吼吼地冲进了厨房。厨房里,李姨正在蒸鱼,看见傅晓就笑道:“面条我都醒好了,鸡汤也熬好了,就等着你回来做。”
傅晓欢呼一声,洗手去拉面条。
李姨是北方人,做得拉面又细又长,特别适合做长寿面,她学着做了两三天,现在已经能拉出差不多的面条。
拉了两次之后,傅晓才拉出满意的面条,从长长的一根面到一窝细细的面条,没断。放入鸡汤里煮开,再卧一个荷包蛋,撒上葱花,清爽的长寿面就做好了。
傅晓端了面出去,放在闻清钰面前:“吃吧,吃完就要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哦!”
闻清钰笑:“谢谢晓晓。”
李姨往桌子上摆饭菜,傅晓打开冰箱将小蛋糕拿了出来,闻清钰不吃奶制品,但过生日少了蛋糕怎么可以。她让李姨烤了一个小小的面包胚,放上夹心果酱,上面铺了一层蓝莓,这是闻清钰最喜欢的一种水果。
没有奶油,还又香又甜。
蛋糕上面插上蜡烛,闻清钰被傅晓硬拉着吹了蜡烛、许了愿。
这是他这十年里,第一次过生日。
灯光下,傅晓眯起眼睛笑得开心,闻清钰望着她,不知道自己脸上也是柔和到极致的笑容。
他想,这个站在她身旁,举起叉子喂他吃蛋糕的女孩,他会爱她一辈子,永不放手。
吃过晚饭,李姨离开,硕大的别墅里就剩他们两人。
不知怎的,傅晓觉得有点热,闻清钰望着她的目光烫呼呼地,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似的,那眼神……看得她心尖发软,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闻清钰轻轻咳了声,望着傅晓,意有所指:“晓晓,再没有礼物了吗?”
傅晓紧张得说话都结巴了起来:“……有、有的。”
闻清钰低声哄她:“拿出来我看看,我期待了很久。”
不知道是兔子还是学生装?
不管是哪个都很……闻清钰轻咳一声,揉了把微痒的鼻子。
傅晓微红着脸,踟蹰道:“……你在卧室门口等着,我拿给你看。我叫你的时候才能进来。”
说完,她快速跑上了楼。
楼梯上噔噔噔的声音像是踏在他心头,震的他四肢百骸都热血起来。
他垂眸笑了笑,语气低低的:“小孩,你这是在玩火啊。”
脚步不紧不慢的上了楼。
卧室里,傅晓摊开两件衣服,衣服到货之后她悄悄洗了,放在隔壁她没住,但还属于她的卧室里阴干。
此时拿出来,衣服上还带着洗衣液的清香。
光是看着这么薄、小的衣服放在床上,傅晓的脸就烧起来,手脚发软,心头狂跳。
这……真能穿吗?
她踟蹰半晌,拿起了兔耳朵戴在头上,朝穿衣镜那边望了眼,镜子里的女孩眼神带媚,脸红扑扑的,像是诱人采撷地红苹果似的,黑色的兔耳朵藏在黑发里,像是娇俏可爱的小兔子成了精。
吸人阳气来了。
傅晓被自己的脑补震了下,慌张地扭头。
她拍拍胸|脯,长长呼出一口气,给自己打气:“别怕,不就是一件衣服嘛,穿!”
她说服了自己,手脚俐落地套上了学生装,小兔子配套的黑裙太薄了,而且包住大腿根之后,再往下就没有了,中间居然还是个镂空的。
羞耻地她差点冒烟。
还是蓝白色的学生装好看,短是短了点,至少整齐。
可上身之后,傅晓犯了难。这衣服……它也不整齐啊。
上身松松垮垮只有脖颈处是完整的,胸部就是一片比手心还小的布料和两根带子。
堪堪包住两颗红樱桃。
裤子也是,做工简陋到她都不愿意说这是个裤子,前面一片浅蓝色褶皱布,后面一片同样的布。
稍稍弯腰,全是风光。
傅晓收回她对兔子服的吐槽,她以为镂空已经是极致了,没想到还有真空包装。
凉飕飕很透气。
袜子倒是正常,白色丝袜,长到大腿处。
穿上之后,傅晓站在原地,尴尬的不想动,甚至没有力气去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太羞耻了。
这真的是她人生中做过最荒唐最离谱的事情。
纹身都要排第二位。
说起纹身,傅晓低头看了看小腹。蓝色裤子本就低腰,这么低的腰她的纹身也只露出了半截,还有半截藏在衣服里。
当时纹的时候,美女纹身师还帮她剃了一点毛毛来着。
想到这,傅晓又羞耻起来,肌肤泛着红,全身莹润带着浅浅的光泽,可口至极。
闻清钰靠着墙,手里拿着个打火机,打开合上,打开合上,眉眼间带着一丝惬意,他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就这么安静地等着。
毕竟,吃大餐前都是要稍微耐心一点。心急吃不了嫩豆腐。
他要吃的豆腐,可是很嫩很嫩,嫩得手指头轻轻一戳,就汩汩冒水。
他垂着眸,眼皮半阖,心尖冒着燎原的火意。
好半晌,门里传来一声轻呼:“闻清钰?”
他顿了顿,站直身体,捏紧打火机,手背青筋暴起,漫不经心似的,应了声:“我在。”
傅晓的声音软地不成样子:“礼物好了,你进来吧。”
闻清钰低笑一声,声音玩味:“那我推门了。”
屋内没了声音,闻清钰推开了门。
卧室很暗,傅晓关了所有大灯,只开着床头灯,灯光调到最暗。
她就站在台灯前不远的地方。
闻清钰打眼望过去,漫不经心的表情怔住。
他在脑海里想了无数次,却从来没有亲眼看到的震撼。
少女亭亭玉立,蓝色的无袖上衣将胸前包裹起来,白色的胸衣鼓鼓囊囊,似乎还随着她的呼吸晃动。
脖颈上缠着一根红色丝带,绕着平坦洁白的小腹,穿过大腿,在大腿根处打了个蝴蝶结。
像是精心装饰地礼物,等待着主人爱惜地打开。
他的目光安静沉稳,像是带着热度一样,看得傅晓腿软,唇边轻飘飘道:“礼物呢?”
她怔住,抬起双手,抱臂呢喃了句:“礼物,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