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晓面红耳赤地看着电脑上的图片,激动地手一滑,点开了其中一张大图。
图片上的女孩戴着一堆兔子耳朵,屁股上还有只短小的毛茸茸的兔尾巴。
她吓得心跳差点停止,口中发出一声惊呼。
听见声音,闻清钰望了过来:“怎么了?”
傅晓慌里慌张的摆手:“没事。”
闻清钰眼神狐疑,眼前的少女趴在沙发上,两腿交叠支起,穿着粉黄色袜子的小脚慌乱地摆动,从电脑屏幕上抬起的脸布满红晕,眼神躲闪又有一丝羞窘。
见他还在望着她,傅晓啪的一下压下电脑屏幕,翻个身仰躺在沙发上,头枕着胳膊闭上眼睛:“没事,我要睡觉了,别打扰我。”
闻清钰瞥了眼她,少女穿着奶白色的打底衫,平躺的时候大团肌肤从衣襟里冒了出来,白得晃人眼。
他轻轻“嗯”了声,时不时瞥一眼那边不一样的风景。
过了会,傅晓感觉自己脸上的热度降下来,悄悄翻身背对着闻清钰,这会她不敢再用电脑,只好摸出手机看起来,一边看一边感叹不已。
除了兔子居然还有小猫,长长的猫尾巴毛茸茸,看着就想挼——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毛茸茸?
蕾丝边也挺好看,衣料薄薄地像是能透视似的,这要是穿在身上,岂不是跟没穿一样。
傅晓又闹了个大红脸,她开始有点纠结,买这些……是不是过分了点?
她咬着唇,手指轻轻敲着手机屏幕,犹豫不已。
可是思来想去,闻清钰什么都不缺,她又不会手工,不管是围巾还是手套还是蛋糕,她都做不出来。
唯一能拿出手的礼物,就是她自己了。
想着,傅晓定了定神,忍着羞涩又看起来。反正……还是先买,也许还用不上呢。
她略过那些太过分的蕾丝装,点开最开始的那套兔耳朵点击了购买,又买了件看着挺可爱的学生装,领口还有红色的蝴蝶结,就是腰部短了点,但比起别的已经异常保守了。
付了钱,傅晓抱着手机按在怀里,心脏还是在狂跳。
做这种事,真得是太考验心脏承受能力了,她都快要羞死了。
好半天,傅晓才缓过来,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沙发上的人熟睡,闻清钰起身将人抱进休息室的床上,盖好毯子,亲了亲她的额头出去继续工作。
之前,他好像收到了消费成功的通知,也不知道晓晓买了什么。
他点开手机,登上两人共同使用的购物账号,查看购买记录。
“哐当”,桌上的杯子被他慌乱之下撞到,茶水泼了一桌子,咕咚咚滚到了地毯上。
门外的秘书听到稍大的动静,敲了敲门:“总裁,您有什么需要吗?”
闻清钰定定神,沉声道:“没事,你去忙吧。”
门外再没了动静,闻清钰才重新去看购买记录。
再看一次,他仍旧觉得自己心神受到了冲击。只要一想起图片上这几件小衣服会穿在休息室睡觉的晓晓身上,他就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急得他整个人都能烧起来。
“吧嗒”一声,一滴鲜红液体滴到了桌面上,闻清钰脸色难看,慌忙捂住鼻子,急匆匆拿纸抹了把鼻头,他难耐地捏了捏眉心,难得有一丝懊恼。
晓晓真是……他低声笑了下,这是为他准备地生日惊喜吗?
他非常、非常期待。
周末,秋风乍起,气温降了不少,小区里的银杏树叶染上了一丝浅浅的黄,槐树叶子成片地往下落,像是要在地上落地生根似的。
傅晓套了件蓝色大衣,谎称要跟周鱼去玩,从家里跑了出去。
闻清钰大抵知道她还在偷偷摸摸给他准备生日惊喜,没阻拦,只眉眼带笑地嘱咐她:“注意安全,早点回来,晚上李姨给你做板栗鸡吃。”
听到板栗烧鸡,傅晓咽了下口水,欢快的应了声。
出了小区,她拦了辆出租车,前往她在网上看好的纹身店。
这个注意还是周鱼给她出的,她询问对方:“有什么事情做了就无法反悔,或者反悔了之后付出的代价比较大?”
周鱼回答:“纹身吧,听说很难洗,洗了也许还会留疤。”
傅晓一听,瞬间就觉得这东西适合自己。
毕竟,闻清钰一直挺害怕她的感情没啥定性,害怕她以后会后悔,就算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好很多,可他那种性子,只怕是把忧虑藏在心里没说。
她想让他看见她的喜欢,她的心意,她的坚定。
纹身店很安静,许是太早,店里还没客人,接待傅晓的是个长得挺漂亮的女孩,一头长发凌乱的挽在脑后,裸露在外的手腕上纹了一串漂亮的英文字母。
傅晓说出了自己想纹的样式和地方,女孩微微挑眉道:“这地方肌肤比较薄,很难洗的,考虑清楚了?”
傅晓点头,小声问:“会不会很疼啊?”她有点怕疼。
女孩收拾工具,戴上手套道:“有点,你忍着些,涂了麻药会降低皮肤弹性,形状就不好看了。”
傅晓怯怯点了点头,带着豁出去的心情躺在了床上。
过程——果然是很疼。
疼得她差点哭出声,她是个感冒了连打针都不愿意去的人,被细密的针频繁刺痛肌肤,疼得额头直冒冷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难熬的疼痛过去。
纹身师收了手,满意道:“好了,你看看。”
傅晓坐起身,弯腰去看小腹,简单的两个字母像是花朵和藤蔓一样缠绕在一起,尾部还勾勒出一个小小的水滴,很漂亮。
纹身师:“四小时后把保鲜膜撕掉,温水洗伤口,这两天吃饭要忌口。”
傅晓点点头,忍着细密地疼走出了纹身店。
身上在疼,她心里却暖洋洋的,想着闻清钰看到这东西的神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肯定会很震惊、很喜欢。
晚上的时候,李姨特意做了符合傅晓口味加辣的板栗鸡,却没见她吃几口,只紧着清炖的虾仁豆腐汤喝了点,吃了些清炒蔬菜。
闻清钰疑惑地问,就被她搪塞回去,好在她只是不吃板栗鸡,别的菜都多少吃了些,估摸着她吃饱了,他也就没再问。
晚上睡觉的时候,傅晓难得的穿了保守的长袖长裤,在距离闻清钰半米远的地方躺下,眼神警惕地望着他:“我要睡觉了。”
闻清钰低低笑了下:“那,晚安?”
傅晓点头:“晚安。”说完就紧紧闭上眼睛,长睫毛像是小扇子一样颤动不停。
闻清钰不知道她在搞什么,身体靠了过去亲了亲傅晓的额头:“乖乖睡觉。”
傅晓没应声,手臂贴着身体装睡,生怕闻清钰突然来了兴致,拉着她要运动,她身上的礼物岂不是就藏不住了?
闻清钰哪能不知道她装睡,笑了声,长臂一览将她箍进怀里,下巴贴着她的头发蹭了蹭:“睡吧,不动你。”
傅晓蹭地睁开眼睛,冒出一句:“连着三天?”
闻清钰一滞,好笑的点点头:“好吧,那就禁欲三天。”
神神秘秘还要禁欲三天,三天后就是他的生日,难道是什么奇怪的生日前仪式?
傅晓不知道闻清钰胡乱猜测到天边,只满意地蹭了下他的胸膛,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三天一晃而过。这日,傅晓满课。
闻清钰不让她因为生日就请假、旷课,傅晓委委屈屈上完课,一下课就直奔校外,猴子似的蹿上了闻清钰的车。
一上车就拉着他的胳膊抱怨:“都这么迟了,再回家给你做长寿面,做好晚饭时间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