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放任景玉危在别处的事儿,这一路上他办过不少,没道理非要等到潮州才下手,毕竟路上也有过好几次更好机会。

南川那边的情况,他让人常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知道,景昭和景弍辞打得难舍难分,根本没心思来找他们麻烦。

那最有可能就是他这边出了问题,有人因为他对景玉危下手了。

别让他查出来是谁,否则…他丢掉被捏烂的红薯,万死难逃。

“公子,找到折柳了。”

楼众不敢直接告诉郁云阁,都是偷偷给江开使眼色。

“人在哪?”

郁云阁顺着江开手指方向看见垂着脑袋半死不活的折柳,心稍安:“把人带回去,让大夫看看。”

江开挥手,自有人按照他说的安置好折柳。

“你随我再走走看。”郁云阁心烦意乱,想要找到景玉危的心情很迫切,奈何千丝万缕抓不到头,他只能靠四处看看来排解,“淳于璞在哪?”

玄云楼的消息来自四面八方,想知道谁的,得自行调阅。

每日早间呈现给他的都是最新大动干戈的消息,比方南川梁溪内斗情况,再比如燕国燕云殊举止动向,亦或是最新帮派的行踪等等。

像淳于璞这类早八百年前被利用过再无价值的废物,玄云楼注意到了,也不会轻易将他的消息送到郁云阁面前。

“我这就让人查。”江开回答。

这事儿也怪不上别人,郁云阁心里清楚得很,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更别提是个阴损小人:“我猜他在潮州。”

科举前后没淳于璞事,都由宁逾白命人一手操办,盯得太紧,没淳于璞能做手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