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说过,若是我能将游重鸾收服,他便将人调回梁溪。”余怠又说。

“他对你真算是推心置腹。”景玉危哂然。

余怠被臊得脸颊发红,嗫嚅道:“那也是曾经。”

不然如今他不会在刑部大牢里见当今太子。

“还有什么一并说了。”景玉危见坐在桌子边撑着脑袋的人睡意浓厚,点着脑袋打瞌睡,便想早些问完打道回府了。

余怠知道这是救自己命的机会,能不能活下来全看他说得够不够有价值,他扣脑门子的在想:“我想起来了,他曾让我寻一种秘药,让人慢慢死亡,查不出任何可疑之处。我不知道他这药要用在谁身上,只知道帮他找到后,他杀了所有知情人,只剩下我。”

“是吗?”

景玉危相信以他的狡猾程度不可能傻愣愣将东西交出去,手里不留一点儿保命证据。

余怠被他盯着看的很是心虚,喉间微动:“我留了点,私下里来过梁溪,将东西交给我的挚友保管。”

景玉危不说话,希望他能懂事自己交代。

余怠确实很上道,为了活下去,能和家人团聚,他竭尽全力兜底:“你们拿着这件信物去东区的失信当铺,掌柜的看见这个,自然会给你们想要的东西。”

景玉危看眼他掌心的那枚玉佩,往郁云阁那边走过去。

身后的折柳见状,快步上前从余怠手里接过东西,低声道:“放心。”

这是余怠最后能作为向景弍辞表忠诚的东西,将其交给景玉危,也就代表他再也没有回头可能,只能将性命交到景玉危手里,期盼这位太子殿下能言而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