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争事实,一旦有人动了杀心,便会想方设法达成。

“你以为你能在刑部活到今日是刑部这所谓的狱卒护住了你?”景玉危倏然轻笑,笑容冷森又讽刺,“那是孤的人在,他们替你挡下不下十波杀手。”

余怠的脸一下子白了,颤着手抖平那张纸,白纸黑字写的信息与景玉危说得一致。

“我……”

他也不知道为何要打开信笺看一眼,大抵是给自己说出接下来的话寻个靠谱理由。

“我收刮来的银子会被三王子私藏部分,那年来梁溪与他见面,是他给我出主意压制游重鸾,最好能将人纳为己用。之前我对游重鸾满心思的打压,压根没想过这回事。”

“他让你收服游重鸾?”景玉危往旁边走了两步,不再暗中施加压力。

余怠喘气舒服些了:“是。他当时说了句让我记忆犹新的话,有了游重鸾,梁溪必是囊中之物。”

这话里藏着的内容太过丰富,让解读大半的景玉危猛地转身看着余怠。

“他想攻打梁溪?”

余怠摇头:”我对此不是很清楚,虽然我被他在王上面前美言提拔成东平城县官,但很多事情他也不愿告诉我,只让我帮忙做些小事。”

“他在东平城附近有留下可用之人吗?”景玉危问,只要知道这点,就能知道景弍辞最先造反的点在哪里。

“没有。”余怠回答,“银子都是在护送回梁溪后再被送到三王子府,路上不会少一点儿。”

是他犯蠢了,像这种银子转交的事往往做起来更小心,不会留下把柄。

景弍辞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在半路上让银子缺少份量,这也太容易查,那必定还是抵达户部,再从户部送到三王子府,从府邸再分化出去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