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危愿意听他说,也就没必要做那么多有的没的。
“因为我知道太多人的秘密,他们怕我回去就是讨债。”郁云阁伸手将丝带从床头解下来,把太子殿下被勒红的手腕抓在手里,轻轻地揉着,“我啊,从我师父那接了个比较重要的任务,做好了将来顺风顺水,做不好就被日夜追杀,年年岁岁不得安生。”
玄云楼名声在外,怕的人闻风丧胆,有想法的人抓破头皮也要想办法挖空心思让其分崩离析,总归是要让他过得不轻松。
回盛歌的日子也不久,却让他忙到飞起,几乎全是与玄云楼相关的事,可见楼内多少地方出纰漏。
他这么说也没问题,盛歌的官银被户部的人伙同神秘组织里应外合地送出来,若不是他安排得当,直接让人截胡,这个锅又扣到了头上。
到时候他提前和宁逾白打过的招呼也就变成了玩笑,哪有人前头刚说过助你保护好这笔官银,后脚就被自己人给端了窝,弄得里外不是人。
光是这点还不足让郁云阁意识到玄云楼目前的处境,是楼内抓出了太多有问题的楼众,让他明白管理比创建更为重要。
玄云楼存在的年份太久,楼内自成一套体系,让他突然做楼主,服众方面暂且不提,了解不够透彻便很容易出事。
“有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该学学我哥,随便找个人连夜私奔。”
景玉危轻瞥他一眼,睫毛依旧水润润的:“为什么没有?”
郁云阁抿唇笑了,贴着他的掌心摸进指缝里:“因为我听闻南川太子是个小可怜美人,就想看看美人太子处境恶劣到什么程度,我能不能帮上他点忙,顺便谋点什么。”
景玉危冷笑一声,谋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