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怎么行?这是淳于太医特意为殿下调配的,不仅能治风寒,还能让殿下身子渐渐恢复如初。”折柳尽量避开让他情绪起伏过大的点,仍不可避免提及到让人易联想的地方。
景玉危起初想回梁溪见太医,便是想早些调理好身子,好与郁云阁度过漫长的一生。
谁知没等会来人,先等回来对方枕边添新人的消息。
“孤喝了,你能去盛歌将他抓回来吗?”景玉危转身直勾勾盯着折柳,像个被夺舍的精致木偶。
那则消息最先是折柳看见的,想要销毁时候被抓到了,他很清楚里面的内容。
“殿下,那可能是太子妃用来迷惑旁人的。”
这解释多少沾着点儿无力,至少没法说服景玉危。
因为他先让郁云阁失望在先,那么多封放低姿态的求回信,他偏偏一封没给。
没能给到对方想要的,那郁云阁另寻相好也情有可原。
可他后悔又贪心,想要郁云阁回来,这次说什么他都会听……
“你不用安慰孤。”景玉危伸手端过还烫着的药碗,贴近唇边轻轻吹了吹,慢慢地喝着,“孤不会让自己死的。”
他还要等,看看郁云阁究竟是不是那么容易喜新厌旧。
有些事总要给点儿时间才知道真伪,他要等,倘若郁云阁真的回到他身边,那么,他放下空碗,捻起酸甜的梅子放入口中,他会坐实自己前几次突起却又没能做的龌龊想法,将人牢牢锁在身边,哪儿也去不了。
回梁溪的第五日,景玉危见到脸色不佳的景江陵,一五一十将此去东平城所见所闻述说,又将余怠及他作恶多端的证据上交,唯独留下与景弍辞相关的东西。
景江陵口头答应他会好好彻查,等他离开聚龙殿,将案几上的奏疏摔了个精光,吓坏蕉公公。
身后动静那么大,景玉危又不是聋子,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连日来因郁云阁另结新欢的郁结好了不少:“让人去放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