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怕的事,人要是消失了,就代表离景玉危脱离正轨不远了,他可不想最后人找回来,心理落下个疾病啥的。
“公子,快点吧。”江开难得语带急色,“免得你回去见不到人。”
郁云阁被催得生气:“见不到人再说。”
“那公子走这捷径受得罪就白遭受了。”江开说。
郁云阁一瞧远方不见天际的野草丛,深呼吸一口气,这次要是有命回去,绝对让玄云楼的人将梁溪到盛歌的几条路都探一探。
“走。”
已然回到梁溪的景玉危回到熟悉的冠云殿,里面陈设没发生一丝改变,殿内烧着他自出生便用着的上等沉香。
他走过书桌,看过书架,目光在景武坚送的箱子上划过,继而看向内室那张整齐干净的床上。
上次站在这里,床上还躺着位不该在的主,如今只剩下他独自一人。
其实郁云阁也没做错什么,盛歌山好水好人也好,他会贪恋那里的温柔也很正常,何苦回来面对他这副病恹恹的模样?
但为何偏偏是这时?景玉危低低咳嗽几声,将尽早刚收到来自盛歌最新消息的纸条快捏碎了。
折柳端着药进来,熟悉的苦涩味道随风弥漫到景玉危鼻息间,引得他又咳嗽了几声。
“殿下,先将药喝了吧。”
景玉危手撑着梨花木架子边,声音嘶哑:“喝与不喝区别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