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云阁看见他唇角少见的笑容, 深感无奈:“笑吧,事到如今只有我像个小丑。”

“公子误会了。”江开偏要反驳他,“那时恐怕我们进不得东宫。”

都进不去东宫,更别提救他出来了。

所以这哪里值得笑?

郁云阁很不理解, 还大为愤怒:“你是不是和曲闲又打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赌?”

江开咬死说没有, 他也不能拿人怎么样。

“公子,咱们恐怕要在这耽误一段时间。”

江开说得没错, 暴风雪降临得不是地方, 这里人烟罕见, 能碰上个客栈已是幸运。要说天晴等雪化, 估计要很久, 等他们到盛歌, 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

十分耽误计划, 光是想到要延迟数十日回南川, 郁云阁后背发凉。

“你说我要在信封上写实际情况, 他会原谅我吗?”

他不抱太大希望地问, 不等江开回答,他心里估算起景玉危会有的反应。

越想越不是滋味, 称之为九死一生不为过吧。

江开难得对他露出怜悯眼神。

“算了。”郁云阁关上窗户, 不在大半夜吹寂寞的冷风,面对江开略带疑惑的眼神, 他洒脱道,“木已成舟, 早十天还是晚十天回去,得到的惩罚都一样,我还在这纠结个什么劲?”

江开惊诧地扬眉,不太相信:“公子真这么想?”

“我怎么想的重要吗?”郁云阁和衣而卧, 失神地看着挂有吉祥红木牌的房梁,“他生那么大的气,一封信不肯给我回,还在意我怎么想?”

对人家小夫夫闹别扭这事儿,江开没太多劝说经验,只能无措僵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