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闲再不怎么靠谱,多少能照顾景玉危。

“回见。”郁云阁说着这句话,率先踏上前往燕国的小道,留下曲闲勒了勒马目送他一程,再带着人往梁溪方向而去。

朝着相反方向走的景玉危有所预感的回头看了眼燕国方向,折柳在旁低声问:“殿下,怎么了?”

景玉危没说话,心想明日若是回去没见到郁云阁,他不会放过他。

翌日要进城前,常年在仪仗前晃悠的几人看见他捧着汤婆子出来,行礼时候眼神很高傲,瞧着竟有种他们才是主子的错觉。

这大概就是快要到自己地盘上的底气,折柳拳头硬了,恨不能上去砰砰给他们几拳。

“太子殿下躲在车里那么久,终于忍不住下来走走了?”

有人出声,景玉危看了一眼,是景昭塞过来只会添麻烦的废物。

“再不下来要赶不上看戏。”他不咸不淡了一句。

那人愣了下,真听见他开腔,还是件很微妙的事,他并不是个很多话的人,有太子身份加持,端着架子更符合他。

“看戏?”那人笑得猖狂,“你能看什么戏?东平城是重灾区,你的使命是在余大人协助下开仓救人。”

“你比我知道的要详细。”景玉危摩挲着汤婆子,掌心的刺绣很软很艳丽,透着杀人的锋芒,“看来孤要做什么,都在你掌控之内。”

那人皱眉,刚要说话,身后又冒出来一个人:“听听,你不觉得自己挺不是人吗?”

景玉危顺声看过去,挺好,这是景弍辞手底下的人。

“你说什么呢?”景昭的手下不高兴了,“我这是尽职尽责。”

“尽职尽责给殿下添堵?”景弍辞的人说话听起来像是为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