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及到的地方太多太广,东平城这些年被余怠收刮的很惨,但建设方面做得还不错,分出贫富两个区,倘若林府炸了,富人区差不多毁完,建设不错也就变成了历史。

景玉危想要抓到余怠及景弍辞等人更多铁证,不想以毁掉东平为代价。

“那就要看林府内有没有心疼林玺了。”郁云阁盯着那张煞白的小脸,说他可恨却又很可怜。

景玉危思忖片刻:“可能有。”

郁云阁也想到了,和他对视一眼,闷声笑了。

“你继续喊吧。”曹端拿着杯子走了。

林玺沮丧好一会儿又打起精神,砰砰敲门:“爹,你不要我了吗?我是你最疼爱的小儿子,他们只给我一炷香,再喊不开门,就要将我送到城门口挂起来,由着老百姓打骂我。”

“我还想活着,我后悔了,当年不该不听你们的话,以为有我哥就够了。”

郁云阁失望地摇头:“我让曲闲送个人过来。”

“等不及了?”景玉危往围脖里埋了埋脸,露出深邃清澈的眼眸,映着灯光自成一番风景。

郁云阁挠了挠他的掌心:“你不适合在外面待那么久。”

前几晚的教训记忆犹新,他可不想让他又遭一次高烧折磨。

景玉危睫毛轻颤,连眼尾都粉了。

他怎么总是那么轻易能撩动自己的心呢?

是他太犯规还是自己太禁不住了。

“殿下在想什么?”郁云阁含笑问,“脸都红了。”

他的指尖轻刮过景玉危泛红发烫的地方,举止轻佻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