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两位能当家做主的人预备吃香的喝辣的,大门口外的林玺喊得嗓子都哑了。

曹端受郁云阁指示,给林玺送了杯热茶:“歇歇。”

林玺说话像公鸭叫:“谢谢你。”

他是真渴了,被烫到也只来得及张开嘴巴呼呼两声又接着喝。他叫的声音那么大,里面的人不可能听不见,喊那么久还没动静,这是要放弃他了吗?

林玺心情低落起来,无能是一回事,真无能到家人都漠视的程度,未免太失败了。

“他们好像不像你说得那样顶天立地。”曹端说。

这人说话不想顾及别人情绪的时候,总能十成十的伤人。

林玺对他的感激之情一下子没有了:“你懂什么?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听话非要跑出来,他们为保全大局舍弃我,在情理之中。”

曹端稍有意外,受不得委屈的纨绔子弟还能看到这一层?

“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在用激将法吗?”林玺往郁云阁的方向瞟了一眼,“我顺势而为是想要个和他们再说上话的机会而已。”

没想到他们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可见在他爹他祖父心里,他这个废物被杀了也是咎由自取。

曹端凝视这张白嫩小脸:“你祖父骄傲一辈子,不会因为你低下头。”

林玺耷拉着脑袋:“我知道。”

试试总归没坏处。

夜晚的风吹得更凉了,寒得不知道有几位人的心。

郁云阁把手伸到景玉危怀里:“这招都不行,他不想活了。”

“不能让他炸林府。”景玉危低声道,真炸了,半个东平城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