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从柴房提审出来的余怠脸色蜡黄地看着位于上方的年轻英俊男子,被冻麻的大脑缓慢转动几下,哆哆嗦嗦:“你究竟是哪路人?”
“谁准你那么和太子殿下说话的?”折柳再次拿出狗仗人势的模样来。
想当初他也是靠着这份演技唬住了调动兵将的人,争取到守护边界的兵团为后盾,围住现还无声装王八的林府。
折柳戏份属实过多,因为余怠听见太子殿下四个字就傻了。
在余怠心里,景玉危是个没娘疼爹不爱的无能太子,在朝中多年毫无建树,兄弟欺负他,亲爹装腔作势疼爱他,实则什么都不给。
这次命他来东平城赈灾,就让人出来溜达溜达,认清现实,别乱做梦。
早先他查过仪仗行程,移动相当缓慢,没两个月到不了东平城。
这也是他敢为非作歹的缘故,遂在知道景玉危就在眼前,他满眼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景玉危该在几十里外的马车上,再说他不是眼瞎腿瘸吗?
眼前这健全的年轻人?余怠眨了眨眼。
“你提前来到这,就为抓我?”
“你别太看得起自己。”折柳代为发言,讥讽道,“你若不是恶事做多了,哪里有人提前来。”
“这倒是。”余怠颇为认同道,“没想到太子殿下居然敢脱离大队擅自行动,不知被王上知道,又会如何?”
事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的威胁人,是折柳没见识过的找死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