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危收拢双手将他紧紧抱着,仗着体型比他大,霸道得不放人:“我不该太黏人,你总归有事要做,我不能无时无刻跟着你,时间久了,你也会觉得我烦,想要丢掉我。”

话里话外都是落寞,仿佛被人养大丢弃的狗狗,耷拉着耳朵卖可怜。

郁云阁轻笑:“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喜新厌旧啊?”

景玉危不说话,只轻轻用脸颊蹭他,垂着的长睫毛都充满了戏精的味道。

“你啊。”郁云阁瞧他这样心里软成了,无形纵容最为致命,“说你娇气还不乐意,看看你这样子,哪里有南川太子的架势?”

“我不是。”景玉危轻声反驳,加重语气笃定道,“我只是景玉危,他给的太子身份只让我过得更难罢了。”

这是不争的事实,倘若他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王子,养养身体弄个花草,再拿点小钱当个闲散王子,日子过得轻松无比。

当了太子没得到应该有的尊重便算了,日夜被人惦记,千变万化的算计,精神也好,身子也罢,都没个平稳日子修养。

“他对你的不好,往后由我来补上。”郁云阁双手捧起景玉危的脸,非要和人对视,“我不是为他,是为你。”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想要离开我。”景玉危眼睛红了,含着泪光。

郁云阁小慌张,拇指贴着他眼睛下方想碰不敢碰:“没有没有,我就是回去办点事,事情一结束,我马不停蹄回梁溪,回到你身边,好不好?”

“我怎么能说不好?想必你先前遇见的美人各个温柔体贴,不会像我这样贪心不足吧?”景玉危很低落,眼神渐渐失了光。

郁云阁手指微顿,以前遇见的美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