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云阁哦了声,意料之中:“林家那边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林老头知道你不简单,追着林藏问你是谁。”曲闲这一晚啥也没干,光跟着林家祖孙听墙角了,“我看林藏也是个脑子有泡的,一句真话没有,光和他祖父满嘴跑毛驴,说不久后能和郁家强强联手,让他祖父等着看。”

以郁云阁对林藏的数面之缘了解,这是那疯狗能干出来的事。

“他越是这么说,他祖父怕是越感觉到危险,不能按原计划了。”郁云阁当机立断,“现在就去林府。”

曲闲也反应过来:“我让人在那盯着,稍有不对劲就下手。”

真被发现,恐怕也是林老头有意为之。

郁云阁要亲自走这趟,对一声不吭的江开嘱咐道:“等会看着他点,注意别丢了。”

“什么,去林府还要带着他?”曲闲大惊失色,俨然没想到这妖妃功力深厚至此,能让郁云阁走哪带到哪,魅惑的本事未免太厉害了些。

“怎么,你要对我说有他没你,有你没他吗?”郁云阁跺了跺脚,怎么觉得东平城一夜变冷了。

夜空的云层厚得惊人,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意思,他品出些不祥来。

“这天像要下雪了。”

他的低声被曲闲听见了,曲闲含着忧愁道:“若是这时候下雪,人怕是更不好活了。”

大雪一下堆积成冰,天冷得人手脚麻木,没吃没喝深夜冻死的将不计其数,待暖阳重新照在东平城,惨状不忍直视。

郁云阁鼻头微酸,在天灾人祸面前,底层人的命便如蝼蚁,当真苟且都不得生。

南川的腐烂从王室到朝堂再到各大城的县官,说是人生来平等,可这些手握重权自以为上等人的东西硬是靠手段划分个三六九等,不管寻常人死活。

郁云阁没有比此刻更希望剧情能按原著走,又怕操之过急让景玉危偏离主线,反倒让旁人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