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等,他们等不了了。”
曲闲收起玩笑心思,借着月色和神色冷凝的郁云阁对视:“他们不能再等,太子殿下该明白得民心,才能得天下。”
郁云阁无法替景玉危做决定,他嘴唇微动,便听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孤明白。”
曲闲倏然抬头看过去,脸色比月色还白的景玉危如棵青松般站在不远处,浑身得天独厚的贵气不容忽视,他表情坦然,丝毫没有偷听的尴尬。
“孤的人今晚会动手。”景玉危看向郁云阁,眼里的温柔中有几分歉意。
郁云阁懂了,被他借郁家商铺的名声去了余怠的府邸,确认那所谓圈钱组织里的人是不是都在。
无一遗漏的情况下,便会被一网打尽。
他突地笑了下,这有什么好感到抱歉的,他本意也是如此,否则也不会带人过来。
曲闲照旧觉得他家楼主无药可治,被迷成这样,不知定下的去潮州计划能不能顺利实现。
“事不宜迟,走吧。”郁云阁说,他心底隐隐觉得哪不对,要抓紧时间,免得夜长梦多。
城主府书房内。
余怠听完管家一字不落的转述,转着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心里沉甸甸的:“照你这么说,他愿意知无不言的告诉我们所有事,只为换取自由?”
“是,我试探过,他经此一事,看开了许多。”管家说,又见他难安似的走来走去,“大人,我们与梁溪断了联系快十日,不想办法自救,会被困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