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云阁轻抽了口气,嘶了声,像是被掐疼了。
景玉危回过神来立即稍稍松开了点,但还是紧抓着不肯松手:“郁云阁。”
这和他前几次喊得语气截然不同,有渴望,有奢求,更有不可忍受的克制。
被这双深邃又自带深情的黑眸注视着,真的很难说拒绝。
郁云阁放弃般叹息:“不会。”
话音刚落,他就被紧紧抱进怀里,男人胸膛结实又滚烫,肩头够宽阔,能让他在疲劳时候有个可以托付的地方。
他下巴搭在上面,说话轻佻又娇气:“我不会丢下你,你也别离开我。”
“你不离我不弃。”景玉危偏头吻了吻他侧脸,眼眸里的慌张全然褪去,只剩下满足。
成年人的感情来得迅速又热烈,在足够火热的情绪面前忘却了最为重要的信任。
两人都谈到这份上,再说回最浅薄的喜欢与否,显得太较真了。
于是谁也没提这件事,同床共枕的各怀心思入睡了。
东平城的天不会因为两人昨夜的一番坦诚而变得好转,天依旧清朗,富人区里见不到衣衫褴褛的难民,踏入正常街巷,随处可见瘦几麻杆飘魂似的人杆子,他们双眼无神,走路全凭本能,看见生人也是敷衍一瞥。
这不是个例,越往城东走,这样的人形成了人海瘫在街两边,被艳阳晒得睁不开眼睛,有不少人眯缝着眼睛,眯着眯着睡死过去,无法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