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郁云阁没那么不识好歹,“你受累够多了,我去永州,你留在梁溪,我哥的事不能再拖,拖得越久,他活着的可能越小,我不想到最后找回的是一具尸体。”

曲闲靠着床沿,长出口气:“就眼前情况来看,他肯定还活着,但让景昭他们知道你早插手搅乱了梁溪的水,不太好说了。”

郁云阁笑了:“他们不会那么蠢的,真知道我下手了,就会知道我哥是个好谈价的筹码,到时候奉为座上宾还来不及呢。”

“但愿如此吧。”曲闲沉重的口气终于轻松了少许,“有人来了。”

郁云阁也听见了,低头对上曲闲暗含趣味的眼神,他又笑了:“开门去?”

曲闲扶着窗沿站起来,将方才打乱的衣衫使劲扯了两把,使其看起来更为凌乱不堪,仿佛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争。

如此拙劣的引人误会手段,看得郁云阁直翻白眼,但凡正常人都不会上当吧?

可他错估了景玉危对他的占有欲。

门开的那瞬间,曲闲十分荣幸欣赏到美人太子的表情从淡然到崩坏,视线由他笑嘻嘻得脸上宛如飞箭似的飚向了床上还懒懒坐着的郁云阁身上,眼神几经转变,最终沦为平静。

“劳烦让让。”

语气不太好,暗藏杀机。

曲闲很识趣的往旁边挪了一大步,让景玉危进去,这位瞧着身子骨不太好的南川太子似乎是躺下后辗转难眠又忍不住起床过来找人了。

他试想了下,要是换作他夫人在别人房间里,丢下他孤零零守空房,他也等不了,万一跑过来找夫人,开门的是别人,还衣衫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