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郁云阁叹了口气,“东平眼前最大的难题就是余怠,此人若是一直在,东平城永无宁日。”
曲闲一听就知道他要多管闲事了:“余怠不好下手。”
郁云阁扬眉:“他背靠谁?”
“雾廊镇的小馆所获金银珠宝便是经由他手入梁溪,难不成你真以为他是仗着天高皇帝远干出这么大事的?”曲闲问。
郁云阁真没想到余怠会和景昭挂上钩,要是这样,事情麻烦起来了。
“景江陵不知道?”
曲闲斟酌措辞道:“也不能说不知道,是知道余怠和他的某个儿子有勾结,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景昭此人看着也是个马大哈,活脱脱打幌子用的。”
“他是压根没怀疑过每日养花逗鸟的景弍辞啊。”郁云阁不无嘲弄道,“指不定这趟让景玉危来,是为了试探他究竟能不能摆平东平城的麻烦,顺便自证个清白?摆平不了,就把这屎盆子扣在他头上。”
曲闲就事论事:“不排除这个可能,从我调查来看,景弍辞确实没有嫌疑,如若不是要找郁双泽,恐怕我也不会深挖他。”
“我那日见他,他看起来真心为每个兄弟着想,连景玉危都对他略有好脸色。”郁云阁揉了揉眉心,不事先看过原著,他也说不准景弍辞是好还是坏。
曲闲知道他说的是景弍辞的伪装,又道:“玄云楼目前还没充分证据证明他就是景昭背后的人。”
“算了,不着急查他,先想办法查余怠。”郁云阁先将重心放在东平城,这里才是他该在意的战场,“拉余怠下马,断景弍辞一条臂膀,加上被查封的小馆,他应该坐不住的。”
“动用玄云楼?”曲闲问。
郁云阁想了想摇摇头:“给景昭和他布局时用了玄云楼,以景弍辞那么灵敏的嗅觉,肯定也注意到了,这次不能再冒险,用郁家。”
郁家实力不及玄云楼,查人办事也不弱,解决东平城目前的问题还是够的。
曲闲犹豫了下:“听你的,只是受旱灾影响,城里郁家商铺关门有些时日,不知还有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