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孤出去。”景玉危取过黑色帷帽戴在头上,“知道狗仗人势怎么演吗?”

折柳:“啊?”

天在近东平城就黑了,本来冬季夜幕便降临得早,偏偏有人没把这当回事。

曲闲被狂奔的汗血宝马颠得生不如死,说话自带颤音:“你说他跟狗撵似的往这跑,图什么?”

早习惯马背上生活的江开凉凉瞥他一眼,对他还不知道妖妃的厉害感到糟心,也不想多费口舌,只巴巴等他发现。

曲闲受够了这棺材脸的哑巴玩意儿,忍着屁股疼催马追到宛如狂癫的郁云阁身侧。

“我说你是不是没把我那天的话当回事啊?”

“哪天?”郁云阁随口问,风吹在脸上是热的,东平的气候属实离谱,遍地地是干裂的痕迹,比荒漠还要干。

如若说梁溪冷得像寒冬腊月,同一片天空下的东平多少有种将入春的感觉。

这是很反常的,也难怪这边旱灾严重。

曲闲翻了好大个白眼:“我看你是没救了,准备那么多条迷惑人的开溜路线,不过是为奔赴东平来见那小妖精啊?”

“嗯,我就是想来见见他。”郁云阁承认得坦坦荡荡。

成年人的喜欢就是要直白,他和景玉危成婚了,想见人跑过来一趟又怎么了?

曲闲心情复杂,发觉他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为美色一时停留:“他不是良人,起码不是你的良人。再说,他对你没感情,真有感情会把你一个人丢在梁溪,任你在权利漩涡里苦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