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他将东宫和他当做饵钓鱼, 郁云阁不想当饵罢了。
不难理解。
“好吧。”折柳颓然道, “殿下,我还打听到个消息, 后晚县官要宴请东平城内有头有脸的商贾,打着买粮的旗号, 号召老百姓们捐钱,他们好和商人谈价。”
东平城内人饿死大半,这种人命关天的紧要关头,县官还在想着该如何从老百姓的口袋里掏钱, 当真荒唐。
景玉危越发觉得今晚去探粮仓一事迫在眉睫,决不能再让这贪官继续祸害百姓。
“我们要混进去看看吗?”折柳问。
景玉危不赞同地摇头:“半路冒出来的生面孔很容易打草惊蛇,想靠熟人混进去也不容易,这节骨眼上无论动了谁,都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折柳担心了:“可是不拿到证据,光靠我们两张嘴说,无法将他们绳之于法。”
南川裙带关系比比皆是,不能一刀切,就是给了他们生还机会。
错就错在这次来的是景玉危,表面看太子噱头好听又尊贵,实则手里空空,连个处罚贪官的权力都没有。
景江陵的意思太明确了。
“别急。”景玉危沉声道,这么好的取证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就算景江陵没放权给他,他也能靠铁证先斩后奏,只要三师挑不出毛病,景江陵也没办法惩罚他,除非那老狐狸豁出一世英名只为治他。
折柳放心了,只要他家殿下说别急,那必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