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人该换了,景弍辞连口茶都喝不下,怕被苦到,他先前以为自己是景江陵最疼爱的儿子,至少要比废物景昭及活靶子景玉危要得宠很多,时至今日眼睁睁看着好事儿落他人手里,他恍然明白,景江陵最爱的还是他自己。
什么被独宠的王后、自幼多病多灾仍被立为太子的景玉危,统统都是幌子。
他不该对亲眼看见儿子糟蹋自己妃子还面不改色的男人抱有非分之想。
景弍辞轻呼吸,傻这几年够了,他捏紧下人刚换上来的茶盏,不会是景江陵派人拿走的吧?
当年可就景江陵知道他拿走了那东西,想做什么?
景弍辞疑心想了太多,一时之间坐立难安,无法容忍明明想置身事外还被牵扯在内的感觉,再也不能待在梅园,急声道:“回府。”
他要回去搞个清楚,逮到幕后主使,他会让他知道什么人动不得。
整个梁溪彻底被郁云阁搅乱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景玉危也被别人搅乱了。
“县官拒绝开门见人,更不愿意开放粮仓,说要想吃上口香喷喷的大米饭,得高价购买。”
折柳被晒黑了不少,嘴也有些起皮,见听完他带回来消息彻底默然的景玉危,有些不知所措。
洋河城干了,城里城外没找到一个能喘气的,天地间弥漫着濒死的气息,他们很怕继续往东平走,依旧见不到人。
洋河城到东平这一带,少说也有上十万的人,真全不见了,朝廷该派大理寺严查,人被弄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