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桩件件,都记在心里,他也没有放弃追查他母妃的死亡真相,可是得到的线索太少了。
景江陵做的太绝,什么都没留下。
这支金钗是他时隔数十年拿到的第一件属于他母妃的东西,他摸着凤尾略有缺失的地方,这是他母妃的遗物,没错,凤尾还是被他贪玩弄断的。
可为什么会在郁云阁手里?
如若他知道郁云阁从哪弄到的,也就能知道他母妃当年去世时还有谁在。
景昭眼睛发亮,猛灌几口酒,满脑子都是查他母妃死去真相,自然而然将答应郁云阁的事抛在脑后。
好在郁云阁没想指望他,在郊外林间小茅屋等待曲闲和江开,等的太无趣,他推开窗看向漆黑夜晚之下似沉睡的梁溪,景弍辞应该不会大张旗鼓的寻找一根金钗,那可是能让景昭发疯的东西。
真要找了引起注意,他们的合作也就离分崩离析不远了。
不知道景弍辞会如何抉择。
梅园的景弍辞知道府内遭贼丢了故人遗物,气得摔了一整套瓷器,用鞭子抽打当日值班不利的护卫,这还没能消气,他擦着手,嫌晦气似的将手帕丢到挨打完瘫软在地的下人身上,平复着呼吸:“派人暗中调查,看看有没有在当铺出手,再放出点和瑾妃与金钗有关的消息,我倒要看看谁那么大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这手脚。”
景弍辞一口气出不来,脸色阴鸷的可怕,无人敢悖逆。
待厅内安静下来,景弍辞一屁股拍坐在软垫上,没能领到南去赈灾的好差事够窝火了,哪能想到还能有更让人生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