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曲闲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智障。

梁溪这边平衡将在被打破边缘,远去南方被骂的妖妃也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南边旱灾比上报的还要严重,越往南边走越是能感受到燥热,农田地里的庄稼干枯得一碰哗啦啦作响,地面裂开缝隙能装下一根手指。

景玉危拍拍手上的灰站起来,眼前一望无际的枯黄,迎着烈日更是恍惚间升起了丝丝白烟。

这里太干了。

“离东平还有一百多里。”

景玉危用丝巾擦了擦汗,心情沉重,这里是往年雨水最充沛的洋河城,小有旱灾也能在洋河的帮助下挺过去,今年连这里都干得颗粒无收,老百姓为生计远走他乡,那东平得成什么样?

他们一路走来碰见不少抛家北上的老百姓,无法施以援手,只能给沿途的城镇官员发送密令,能收容几个是几个。

都是南川子民,不能置之不问。

折柳看出他眼里的悲痛,心里不好受:“我让人去看过了,附近庄子里没人。”

“继续往前走。”景玉危翻身上马。

太子亲来赈灾的消息不胫而走,声势浩大的阵仗像头驴似的磨磨蹭蹭,景玉危等不及,丢下大部队,自己带着折柳和六个武功高强的护卫先行一步。

想也知道那么大阵仗哪是办事的,更多的是出来走两步,让老百姓知道他们太子心系百姓,备受王上垂怜。

赈灾结果如何,景江陵不在意,他只想让景玉危走完这趟回去知道别生出不该有的异心。

可景江陵不知道,狼养不出心思纯正的后代。

离开王庭入东宫,景玉危多得是办法夺得想要的自由,比如弄个假货顶替自己随大部队接受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