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水色极品的翡翠戒指被泛粉的指尖轻缓的捏着金环转动,似乎在仔细品看,预估这东西价值几何。

折柳能看出他家殿下心思不在手里东西上,不知又飞到哪里去。

“传令下去收拾东西,后日卯时出发。”

折柳回神,见他将戒指收起来:“要不要我留几个人守家?”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门关得太严实了,没东西愿意来。”

“殿下,这毕竟是您一手建起来的安全堡垒,泄露一丝缝隙,很难再做到严丝合缝。”

折柳还是希望他能再考虑考虑,东宫能有如今严密的防守,都是他竭尽全力换来的。

景玉危想他考虑得很清楚,比任何时候都明白:“没事。”

这是他对郁云阁最后的考验。

“折柳,孤比你更明白这笔代价有多昂贵,为了自由,值得。”

折柳劝慰的话混着心酸囫囵吞下,轻舒口气:“就这一回。”

景玉危露出个浅淡到风轻吹便不见了的笑容:“嗯,仅此一次。”

“殿下,这戒指有问题吗?”折柳见他将那抹绿收进掌心又捻在指尖,来来回回,拿不起放不下,嘴欠问了句。

景玉危眉眼浅淡,像被提醒才注意到自己举棋不定的动作:“是枚很重要的证物。”

折柳思绪飞到了那日在梅园门口景弍辞言简意赅的一句话提到的东西。

“这是…三王子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