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查小馆动静太大,听说要递国书过来,王上忙得焦头烂额,将大王子叫去骂了个狗血淋头。”折柳道,“南边秋冬干旱,颗粒无收,今年不是个好年,王上正考虑让哪位王子去赈灾。”

景玉危心里微动,去南边赈灾,还能顺便去趟燕国。

“王上本想让殿下去,奈何太子妃受伤,殿下伤还没好全,便有人提议让三王子去。”

“还有让四王子去的,说是四王子亲厚待民,能妥善处理灾民。殿下?”

景玉危取过披风披上:“孤要请命去赈灾。”

折柳张大嘴巴:“殿下,那不是个好差事,您、您刚康复。”

“无妨。”景玉危想了想,还是取了条白绫遮眼,并主动坐上轮椅,“孤需要个离开梁溪的机会。”

一旦他明面上不在梁溪,那不管是想对他下手还是对郁云阁抛出橄榄枝的人都会露出面目。

池浅王八多,就看谁是藏得最深的那个。

折柳没想到这层,满是对他的关心:“南边固然暖和,可殿下经不起舟车劳顿。”

“你猜孤的好父王会不会想到这。”景玉危翘起唇角问。

折柳打了个冷颤,这么好坐观龙虎斗的机会,景江陵绝不会放过。

“殿下,值得吗?”

“不破不立。”景玉危往雪白围脖里埋了埋脸,相信那几位兄长都已经察觉到他带来的压迫感。

撇开真傻不愣登的景臣晖不谈,还有个不知好歹的景弍辞在,四面受敌,他在梁溪待得太久了。

这是个跳出舒适圈子看格局的好机会,他得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