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得很近,雾气朦胧隔断,仿佛很远。
成亲近五日,景玉危终于看见这位据说能给他带来延绵益寿的冲喜小少爷,人长得确实美,难怪景昭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要脸,与以往见过的花瓶不同,郁云阁眼里有东西,纷繁错杂。
这使得景玉危看向他时不单多留意美色,还得花点精力藏下心思。
“殿下担心我吗?”郁云阁问,在水里泡了有会儿,嗓音比往日更软。
景玉危盯着他,眸子无光,似真瞎了:“孤不是来和你调情的。”
“那殿下来做什么?”郁云阁换了个姿势,半侧过身单手撑脸,温水在他身前起起伏伏,隐约可见两朵红梅暗藏其中,那水波流动的不快,遮挡的很讨厌,很想让人动手将其拨开,窥见红梅真容。
景玉危冷不丁别开脸,语调不自然:“别装傻。”
瞧着那似被血侵染半边的白玉耳朵,郁云阁低笑:“我当殿下对我所作所为不为所动呢。”
景玉危对这等有歧义的话素来不回答。
“殿下落在大王子府的那瓶东西有点意思。”郁云阁逗弄够了人,敞开天窗说亮话,“服用后能让人呈现出病入膏肓之态,哪怕神医在侧,也不好说此人此状是真还是假。我真想见见为殿下配药的这位高人。”
景玉危掐头去尾,只问:“条件。”
郁云阁也不是非要他回答,毕竟问之前猜到了结果:“让我自由出入东宫。”
“不可能。”景玉危想也没想拒绝了。
东宫一兵一卒都是他和折柳亲自磨出来的,为的是保全自己几分安危,他被监视太久了,再不想办法自救,迟早再任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