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头贪婪的狗,盯上带肉的骨头,不吃到不罢休。

就在景昭愁该怎样支开景玉危时,便听景玉危猛烈咳嗽起来,像不咳死不算完,出去没多久的折柳闻声又赶回来,焦急道:“下官得带殿下去偏厅扎个针,不知……”

景昭恨不能猛捶大腿庆祝,压住激动地嗓音:“以殿下为重,偏厅在那边,折詹事请便。”

折柳顾不上许多,推着景玉危急急忙忙走了。

碍事的一走,景昭让服侍的人也退下去,自己拎着酒坛子往郁云阁身旁蹭。

大王子府的下人一看便深谙景昭花天酒地的性子,不仅退出去还顺手将门关上,也让外面的丝竹曲调停了,免得叨扰厅内随浓酒起的乐子。

郁云阁像是喝多了,脸颊绯红似春花,眼眸含水地盯着沸腾的红油锅一言不发,那里面的姜葱蒜辣上下翻腾,随着气泡浮浮沉沉,瞧不出什么东西。

这是景昭想要的结果,那烈酒有多容易醉人,没人比他更清楚。

以郁云阁方才豪放的饮酒方式,三碗足以迷迷糊糊,由着人玩。

景昭心痒难耐地搓搓手,往他旁边落座的同时伸出手想揽他的肩:“太子妃……”

偏厅,景玉危停下了咳嗽,侧耳转向正厅,不知隔音太好还是无事发生,安静得近乎诡异。

折柳见状本欲上前禀告的脚步顿住了。

“说吧。”景玉危转过脸,取出丝巾擦擦手。

“碰上人了。”折柳如气声道,“对方身法灵活,先一步取走东西。”

“没抢回来?”

“他们已自行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