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见到亭台上面锣鼓齐鸣的大架势,郁云阁的眼皮子狠狠跳了几下。
那亭台可能早有了,但拧成花剪成草的绿缎绝对是这两日新添上去的,迎着柔和的暖黄阳光,能看见绿缎上崭新的裁剪痕迹。
再有那些锣鼓等乐器竟也给刷得绿油油,被光映照绿得发亮,连台上弹奏将要开嗓的人也一水儿绿衫,头顶绿帽。
郁云阁:“……”
他心情复杂地看向坐在轮椅上一无所知的景玉危,心想,这时候还是瞎了好啊。
偏偏景昭是个不安生的,满脸搞事情道:“前两日得知殿下要登门,我苦苦思索两日两夜,想给殿下个别开生面的大礼,又想到殿下眼下什么都不缺,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还好昨日出门听到点新鲜东西,给了我灵感,连夜忙赶出来,可能有点粗糙,整体问题不大,还请殿下听一听。”
“既然是大王兄精心准备的,孤哪有拒绝的道理。”
景玉危话音刚落,景昭投胎似的追了句:“那请殿下洗耳恭听。”
说这话时景昭的视线由景玉危转到了郁云阁脸上,朝他露出个暧昧又恶意的笑。
折柳瞧见心里咯噔了好几声,去瞧当真侧耳听音的景玉危。
亭台上一阵敲锣打鼓拉二胡,小曲儿刚出,郁云阁先看景玉危,没从这人脸上看出任何情绪波动来。
曲儿前调黏黏糊糊又哀怨,过了会儿一道绵软男音低低吟唱起来。
“你我不甘不愿成婚,小儿郎本见你姿色非凡,想同你颠鸾倒凤,谁知你拒人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