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见状识趣得不再多说,带着二十多人浩浩荡荡追郁云阁去了。
太阳到头顶上时,追一路没停歇的使者受不了了,吊着口气到郁云阁身旁:“郁小公子,这路不是一天赶完的,天色不早了,该休整用午饭,用完再继续赶路吧?这离梁溪不算远,四日内必能到。”
使者满头大汗,说话间微微张嘴,看出来热得快疯了。
郁云阁错开他看向后面那群二十多人,无一人再有这等症状。
“那便依使者所言,用个午饭吧。”
使者松了口气,暗自后悔接了这份差事,原以为郁云阁一个声名狼藉又爱作妖的公子哥,会想方设法不愿去梁溪,他跟着玩便能办成事,谁知道见到他后郁云阁像不要命的赶路,仿佛梁溪有他情根深种的情郎等救命似的。
真照这种跑法,三日便能到梁溪。
不行,使者坐到大树下面扇着风,接过随从递来的干粮,看向站在远处白杨树下的郁云阁,得想个法子让他多耽误两日。
郁云阁没要他们给的东西,而是在作画。
江开吃完饼瞥见纸上逐渐清晰可见的熟悉眉眼,唇角抽了下。
“他们不想救景玉危。”
江开骤然回神,瞥了眼慢吞吞吃东西的使者,不做评价。
郁云阁动作极快,说话间已将那人画了大半,江开看见了,这次的美人没在笑,不知看见什么,又惊又怒,简单几笔将人神态勾勒出来,或许是郁云阁画工太好,江开甚至能想象得出此人在眼前露出这副模样的神态。
“怎么办。”郁云阁没再继续,反手将东西包好揣好,冲江开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他们越不想我救,我偏偏想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