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开:“……”

江开想起被曲闲阴阳的那几日,其中便有提及景玉危的话语,他知道自己没有曲闲那等富有感染力的说服能力,可该说的还得说,他斟酌再三,轻声道:“公子,景玉危是片深不见底的沼泽。”

沼泽,谁陷进去谁死。

郁云阁像是想到什么,又笑了:“别听曲闲胡扯。”

江开惊了下,大概不知道他如何知道这句点评是出自曲闲之口的。

郁云阁拍拍马头,熟练地上马,冲江开一乐:“景玉危算什么沼泽啊,顶多一条臭水沟,你见过人被臭水沟淹死的?”

江开:?

使者见他上马脑袋大了一圈,饼还没啃完,这人又赶路了,要说他不跟着吧,回头被王上知道该挨罚,要是积极跟上,他回去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这真要老命。

使者在原地纠结成麻花,再抬头,郁云阁跑出小半里,他猛地一跺脚只能跟上,想着晚间再想想办法吧。

可惜的是郁云阁压根不给他机会,每日只有午饭正儿八经吃,其余两顿都在马背上解决,不仅不把他们当人,也丝毫不疼惜自己,将使者想要出主意的嘴堵得严严实实。

四日的路程愣是成两天半,抵达梁溪那日下午,使者只觉得自己进气多出气少,下马时候两股战战,若不是身侧有人扶着,险些脚下发软跪在梁溪北城门。

反观同样经历之下的郁云阁,对方神采奕奕,走路衣袂翻飞像自带风,脸颊红润,姿态清雅,依然是初见让他先惊艳不已后觉得这是个脑袋空空的花枕头。

使者浑浑噩噩跟在后面进城,感受四周探过来得好奇目光,他熟若无睹地看向天空,风和日丽。

可使者却凭空生出梁溪的天要变了的感觉,目光渐渐下滑落在身姿挺拔的郁云阁身上,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