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最该挨训的人醒了,曲闲满腔牢骚像洪水开闸关不住了。
“瞧瞧这满面红光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像跳崖摔断好几根骨头的人呢。郁小公子,是我小瞧你了,共事大半载竟不知你乃是江湖无敌手。”
江开站在一旁宛如瞎子,对郁云阁的求助视而不见。
这样的曲闲,江开惹不起。
郁云阁翻了个白眼,被曲闲阴阳得尴尬,又忍不住辩解,努力好半天,在曲闲冷冰冰眼神攻势下终于憋出句断断续续的话:“我…我哪是无敌手,这不、仰仗曲先知吗?”
“不敢当不敢当,你单枪匹马厉害啊,瞧着过不了多久我该退位让贤。”曲闲见他挣扎着要起来,本想任由他折腾,真有人看不下去还有江开呢。
哪想到江开是个实打实的棒槌,动也不动。
曲闲没好气白了木头人一眼,上前扶起郁云阁,又端过旁边一直温着的水,轻轻抵在郁云阁唇边:“真是能耐大了,连那地方都敢去,你知不知道我们再晚两个时辰,你死无全尸了。”
有温水润过嗓子,郁云阁感觉好多了:“我也没想到他们下手那么黑。”
“能不黑吗?他们专门做了个局在那,等着请君入瓮呢。”
在他昏迷的这七日里,曲闲抛开给江开上课,全心扑在查小馆上了。
“那是南川大王子景昭用来拉拢燕国有头有脸人物的要地,你知道南川与燕国局势不太好,他拉拢这些人想做什么,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曲闲说,“郁双泽确实在那出现过,消息无误的话,他该被人带去了梁溪。”
郁云阁刚醒,说话绵软无力:“那这梁溪我注定要去了。”